小熊可以在小熊星和清华园之间自由穿梭哦~

解衣不欲睡,月色难入户,茫然不知行,无以为乐,更无与为乐。

今天过得很久,就像是两天,三天,半个礼拜。星期五,调休之后连着的第七个工作日,我只有一节早八,还剩下了三次作业。上早八,我起的很迟,有人迟到了,但我到的很早。课上讲刚体的运动,我写复变函数的作业。下课了,不到十点,复变函数快写完了。本来下午还有两个半小时的大物,这周开始老师说竞赛生可以不去上课,于是也就空了出来。

十点下课,不知道去哪,一周就结束了。拾年咖啡正好离得近,就去咖啡屋里坐着了。喝点东西,在没喝过的咖啡品类里看到了摩卡,是加了巧克力酱的。很好,应该不苦。前两天下午喝卡布奇诺晚上睡不着觉,这次上午十点喝摩卡总不至于再这样了吧。上午十点多的咖啡屋很安静,外面北京也是昨夜淫雨霏霏之后一派清朗的北方秋天。唐学森(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说自己是水母)前几天好像也许也说上午去咖啡屋学习很好什么的,我也觉得不错。习惯了夜色的这里,看阳光并不直射地照亮屋里,落地窗口外树叶在风里飘摇,很小声的似乎是混着些爵士的音符,确实很有我时常所追求的隔着一扇窗若即若离的清净(可以看看曾经写过的一篇糖果屋 《时代的落幕:纪念》)之美。就和水母聊天,他觉得我说咖啡的灵魂是巧克力酱是暴论,我也奇怪,为什么当初我第一次踏上小熊星就遇到了的是热巧克力卷风。他说我可以把巧克力酱随身带着,遇到什么好吃的就加进去。不过确实,这家做的摩卡,有浓浓的巧克力香味,我跟水母说,这就是热可可送奶油盖。喝完了摩卡,写完了复变函数的作业和另外的一些。到中午了,这家咖啡屋有简餐,有些中年人男男女女走进来了,聊着会议活动的策划,聊着谋求教职很卷,聊着媒人什么什么的。中午了,稍微暖和了一些,窗外的树叶不摇曳了,我也觉得有些喧闹,就走了。

天气很好,尤其在前一天的对比之下。好的天气,一定不能在屋里吃午饭浪费掉了。紫荆园四楼的露台上,也不很冷,也完全不晒,白墙青瓦,绿草红漆,蓝天白云。不想在室内排队,就只点了一小份小面,大概能吃个四五分饱吧。端上了之后,就坐在外面。其实也有些凉,外面也没什么人,桌子一边是一对吃的很慢的同学,似乎其中一位有些口腔溃疡,另一边是一位用筷子吃东西的国际生,很少见的一个人吃着饭。我坐在中间。快吃完了,其实可以再坐一会儿,但小面确实有些辣,我也没吃很饱,又有些人来了这里,一组八个人,一组九个人,眼看就要喧闹起来了,我又走了。回到房子里,去买了一只烤红薯,甜的,橙黄色,就像万圣节南瓜。

舍友们下午第一节都有课,我的大物却可以不去了。回来之后思考要不要睡午觉,想想,毕竟喝了咖啡,平时下午闲的时候也不会一回来就睡觉,索性继续把没写完的作业写完了。三点左右的光景,一个舍友回来了,取了东西之后立刻赶去下一节课。我作业写完了,似乎不像我地没有把作业留到周末去。另一个舍友快回来了,我突然很困,就去睡觉了。睡觉里,不一定睡着,模模糊糊,朦朦胧胧,我知道他回来了。我继续睡,睡前很困,有点冷,抱紧抱枕,很舒服。

快五点,起来,去其他宿舍串门。第一间,在打星铁,没什么有意思的。第二间,一个人在睡觉,屋里不亮,苏耘希在看书。我看到一副周易扑克牌,就扑克牌上画六十四卦的一卦,正反看就是两卦,就把卦名和几个字的解释写上,就是一个牌面。他的桌子上还有一本周易和一本讲周易的书。我问他看周易是为占卜还是思想,他说他已经会了占卜。我就让他为我卜一卦。他让我先想好一个要求的问题但不要告诉他,我便在心里想,明天除了卷还能做点什么,当时我似乎就已经明天预料到会发生什么了。他跟我要了两个随机数,我说的 4 和 62,他除 8 求余得到两个卦,合成一个屯卦,在上六的位置画了一个三角形。然后翻书,查到屯卦卦辞说道:“元亨,利贞,勿用有攸往。利建侯。”,上六爻辞说道:“乘马班如,泣血涟如。”他开玩笑说这是说让我不要卷。我感觉文本里说的不是什么好兆头,但他却说虽然爻辞看着不太好,但在上六,就意味着不好的东西已经到了极致了,接下来就会向好的发展。我问他,周易为什么能占卜,他说了一些玄的,但自己似乎也不很清楚,我似乎只听懂了一件事,周易记录着天的玄机。

然后我们就去吃晚饭了,说去清芬园,但我觉得那里的面条煮的太软了,会吃不饱。他说那就点一些别的比如生煎包。吃的时候,我想起了前几天似乎在哪里吃过一碗什么新派手擀面,是牛肉面,觉得口感和味道还可以,但想不起来在哪吃的了。我觉得我最近一直在学校里吃,一定是学校食堂卖的,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我甚至怀疑是不是做梦,因为我不记得跟谁一起吃的了,但觉得不像,口感似乎很真实。不过好像就一周前国庆的时候还去了一天雄安,并没有一直在学校里,但那天应该也没有吃这碗面。饭吃完了,他说似乎是因为暗示他也觉得没吃饱,想买甜品吃,却买了一块大面包,又吃不下了。饭后回去,天就快黑了。

在宿舍楼下,上电梯,遇到一个人。他和我一直住同一层,一层也就 12 间房,一年了我似乎都没有留意过他(他去年还是院里另一个班的班长)。前几天和隔壁宿舍的梁勇卿打球,聊起他,也打球。从梁勇卿转发给我和他的聊天记录里看,他应该认得我,因为微信上称呼我是小熊。今天上电梯和他一起,我注意到他,并且认出他了。然后,短短五层楼的时间,我十分甚至百分地不自在。有一种搭话的冲动但不知道说什么,又觉得明明互相认识却不说话总向是在互相生气,我觉得气氛十分的可怕,不过我觉得他并不一定有什么感觉。到了之后我躲进房间里和梁勇卿说这件事,然后自然地想到了打球,就像打球,但没有球场,也没有人,哭诉了一会儿,只好作罢。然后我去楼道里接水,又遇到了他,又是奇怪的气氛中接水,之后跑回屋里又和梁勇卿说了这件事,然后想打球,没有球打,作罢。就和别人去图书馆了。结果在图书馆又遇到他了。

其实没什么事做,就是去看看论文什么的。但是看不进去,刚看进去一点,就到了和别人约去健身房的时间了,这是我刚开始努力养成的新习惯。之后健身没什么好说的,四十多分钟就回宿舍了,正好十点。上楼,回宿舍,去串门,隔壁发现只有一个人,梁勇卿不在,舍友说有人叫他去打球了。他平时还打排球,这个我不很馋,但看了一眼窗台,羽毛球拍没有了。不过无妨,在图书馆的时候我,梁勇卿,和我一起去图书馆的那个同学和今天反复遇到的那个同学约了明天早上七点的场去打球。我其实本来不想去打,太早了,起来打也很难尽兴。但是没有和那个表面上不认识的同学打过,听说水平相近,就很想切磋一番,就应下了。至于梁勇卿他现在去打什么球,也无关紧要了,既然没叫我,那也一定与我无关。过了一会儿,又去再隔壁的一间宿舍串门,看一个同学写数据结构大作业,写了一会儿,他外在看起来很暴躁,到有不是真的暴躁;我看的也有点暴躁,但却还有点意思想继续看下去。等他写完一道题,我回到了梁勇卿的房间,他回来了,他刚刚就是和我遇到很多次的那个同学去打球了,然后那个同学明天早上也不打了。我有点激动,可能身体哪里也不太对劲,情绪来的很猛,不能怪他,但是我确实很激动。虽然理性仍在,但却总隐隐感受到一种淡淡的背叛,但背叛的感觉从来不会淡淡。不过这完全不是他的问题,我今晚情绪确实不太正常,或许是某种生物周期吧,等明天如果好些,我一定会给他道歉。不过确实,我应该很长时间以来,只要去打球,球场上的人与他有关的话,我的确也都会问他。但是不要紧了,我不能道德绑架别人,尤其是以如此无理的方式。不过,我明天早上不想早起去打球了。而且,我明天似乎,一件可做的事情都没有了。

回到我的房间,坐着,刚刚那种似乎是背叛的情绪却很难离开。十二点过了,我不想睡觉。想到明天即将面对的是无事可做的一天,就更不敢睡觉去面对新的一天的起床。就坐在那里,翻着 b 站首页,也不怎么点进视频,就翻看着封面。

终于,舍友们要睡了,我也只好去洗漱。刷牙的时候从牙齿间感受到了一股淡淡的巧克力和咖啡的味道,回想起来,咖啡屋的上午,似乎至少已经过去了半个礼拜了吧。

10 月 14 日 子夜 宿舍挂着床帘的床上

天黑了,骑车在路上,木星很亮,就挂在那里,在我前进的方向上。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当我一瞬间仿佛看到了我的追求和梦想。浪漫地,不能配上任何烟火气。于是,清谈,更多的是仿佛随意间从那一边流向我这里的超凡脱俗,或者说,那个自由而孤高的灵魂。